文化遗产,是以经过无数次的试验,八十年代之后烧制的汝窑瓷器,基本都能达到明朝的水准。
可不管怎样,五大名窑的传世珍品都不在少数,再如何名贵也终究还是有价的。
而完全没有任何传世之作的柴窑,在文玩收藏界当中,怕是才真正当得起万贯家财也不抵一片的程度,毕竟,这可真是连见过的人都不存在啊。
关于柴窑的传说,可谓是众说纷纭,各路记载,也终究都是笔传口述,古代没有摄影设备,无法留下影像资料,这使得柴窑不光是本身的价值昂贵,还具有
一层神秘色彩。
不知道多少收藏大家或者鉴定专家都曾经设想过,一旦哪一天真的出现一件柴窑制品,那还不知道要轰动成什么样子。
至于日本曾经展出的那件青百合花瓶
,曾经被人怀疑是柴窑,但至少至今都没有人宣布其为柴窑,因此多半只是相似而已,真要是柴窑,日本人怎么可能不上蹿下跳大肆宣扬?
而现在,薛长运却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见到了真正的柴窑瓷器,他刚才还只是双手指尖微微有些颤抖,而现在,则是感觉整个人都随之颤抖了起来。
好容易抚平心境,强迫使自己平静下来,薛长运终于从盒子里,捧出了那件他认为有很大概率是柴窑的花瓶。
捧在手里,薛长运已经能够感能够感受到掌心之间传来的那种属于瓷胎釉面的细腻和光滑,哪怕相隔千年,那种独属于瓷器的温润感,是不会改变的。
在仓库的大灯之下,薛长运仔细研习着手中那件花瓶,只见色泽光鲜,用一洗如碧来形容,都有不如。
瓷胎极薄,轻轻用指甲弹碰,那因为瓷胎颤动而出
的共鸣声响,更是让薛长运感受到了一种仿若能洗涤心灵的沉静。
将花瓶稍稍举高,薛长运越仔细的去看釉面上的细纹开片,比汝瓷更为细腻,其色彩之艳丽,又仿佛远钧瓷的渐变。
再看花瓶底部,果然色如黄土,并且明显能看出宽足支钉的痕迹,正应了史料上所说的多组粗黄土的柴窑特点。
薛长运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抱紧了那件花瓶,扭脸问程煜:“真是柴窑?”
程煜笑着耸耸肩膀,说:“这个我说了不算,但我觉得应该是,毕竟是明朝皇帝朱佑樘亲自赐下的东西,他对母亲一直心怀歉疚,找寻母亲的族人也找了许多
年,要说有哪个皇帝舍得把存世本就不多的柴窑赐出去,恐怕也只有他了。”
薛长运点点头,将手中的花瓶再度举高,他看到了瓶底圆圈当中的柴字。
不管是不是真的柴窑,即便是明朝御窑仿制的柴窑,这只花瓶也绝对达到了极高的工艺水准,甚至是瓷器烧制技艺的巅峰水平。
这一点,程煜是不懂的,但薛长运却懂得不少。
也算是看遍了哥汝官定钧五大名窑的瓷器,以及明朝御窑的各种瓷器的薛长运,要远比程煜更加能感受到手
里这件花瓶的技艺高程度。
至少,这种技术,真的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程煜并不了解,柴窑其实源自钧瓷,在唐朝的时候就已经有了。
只不过那个时候还谈不上是多么名贵之物。
到了五代十国的时候,后周世宗柴荣,在如今郑州新密月台建立了专门烧制皇宫钧瓷所用的官窑群,随后,柴窑就应运而生。
这是按照柴荣的要求——雨过
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作将来,专门烧制出来的御用瓷器,在那之后,就被定下了钧瓷柴窑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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