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渊恼羞成怒:“你这个不孝……”
“表哥。”
赵如意柔声打断他,交握的手指轻轻在他手心一划,善渊怒气顿消。
她走向菀,提裙就跪了下去。
知若大惊,要去挡,菀按住她,静静的看着跪在她面前的人。
父亲的其他女人行跪拜之礼,她都受得起。
再说了,她身边还有老夫人不是?
善渊想要去扯,被老夫人的眼睛一瞪。
想要抬平妻,还真要过菀一关,否则她断了侯府的供养,整个侯府喝西北风去啊。
赵如意本只想做做样子,以为小丫头不敢受长辈拜礼。
没想到菀竟坦然受了,死男人又听死老虔婆的不来拉她,就这样让她当众跪拜個小毛丫头。
满肚子委屈愤怒,双眼骤然涌上泪水:“菀儿,我不想让你和你父亲为了我反目成仇。”
“你?犯不上。”
菀挑眉,索性从老夫人的怀里出来,坐直了,抬抬手。
知若懂事的递上茶盏。
她接了,慢条斯理的抬起茶盖拂去茶沫。
“然后呢?”
好一副喝茶听戏的样子。
赵如意强压怨气,带着哭腔:“我与侯爷真心相爱,夫人去世前也托我好好服侍侯爷,侯爷每日忙于公务,需要女人在身边精心服侍啊,求大姑娘体谅心疼侯爷,不要拆散我们。”
哟呵,公开说爱了是吧?
谁给的脸啊?
菀早已没了怒气,只觉得好笑。
她容色温和:“母亲不托付自幼服侍父亲,又从来挑事的柳姨娘照顾,偏托付寄居的表姑母照顾,应是知道你与父亲暗通款曲,顾及父亲颜面和仕途吧?反而,表姑母倒是不担心父亲的前途哈?”
老夫人脸色难看,相比之下,还真是秦氏最好。
善渊和赵如意齐愣,都已知的事情,被菀再次当众揭穿,两张脸还是挂不住。
善渊怒了,不顾母亲阻拦伸手去扶赵如意:“你是长辈,她是晚辈,她受不起你的跪。”
赵如意借势想起来,少女清幽的声音传来,“祖母,孙女年纪小,不懂平妻和正房嫡出大小姐,谁更尊贵些?”
老夫人气儿子蠢,当着众人的面她只能说:“自然是你更尊贵。”
善渊手一僵,赵如意正抬起一只脚,尴尬得只好跪了回去,忍着气问:“大姑娘这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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