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老板的声音再次响起,而回答他的,却是六花抛出的几枚铜币。
();() 胖老板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心道:老子还真是多此一举,早知道就等着接盘了,这几个铜币是在打发乞丐么。
片刻钟后,六花再次返回了奇妙屋。
她小心掀开帐帘,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炭火依旧在劈啪作响,烛光因六花的身体移动而飘荡,布姆头下的枕巾早已浸透,他的脸色越发苍白憔悴。
“哥哥,哥哥,我买到药啦,你醒醒呀。”
六花蹲在布姆身边,轻轻捏了捏对方的手臂。
然而布姆此时却早已陷入昏迷,能留下一口气就算万幸,又怎会回答对方。
六花见此,只好小心拉开了布姆的被子。
但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却令她险些暴走,或者说心脏绞痛。
从神迹平原将布姆拉回来后,六花便急着去黑市买药。
基本的清洗伤口没有完成,甚至连血衣也未更换。
奇妙屋暖和而安静,虽然是病人最佳的休息场所,可也加速了血液的凝固。
因此,现在布姆的长袍与胸膛紧紧贴在了一起。
扯动,抽搐。
随着六花一点点将布料分离,布姆也痛得连连闷哼。
甚至到最后,干脆人事不省。
六花的泪水再次涌出眼眶,她一边用毛巾吸着那些血液,一边将污秽擦拭干净。
整个过程足足持续了十几分钟,短暂且煎熬。
那是条从左肩头延伸至右盆骨的伤口,虽然不深,但却长度惊人。
并且因为没有及时得到处理,已经产生了发炎的症状。
六花再三确认后,缓缓从怀中取出了那个木盒,其内装着的正是萨满膏药。
布姆的情况很不好,已经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药膏的味道十分古怪,有些草药的芬芳,也有些鱼腥和酸臭。
六花用手指小心蘸了一点,随即涂抹在了布姆胸前的伤口。
没有异状,一切安好。
六花在等了几分钟后,随即将所有药膏涂抹到伤口,并且还用纱布包扎好。
做完这些后,她有些脱力地瘫坐在地上。
泪水混合了汗水,憎恨好似一把尖刀,不断撩拨着每一条神经。
那个年轻贵族的样子再次浮现眼前,随着炉火时而扭曲成恶魔,时而分裂为无数亮点。
();() 她虽然承诺了布姆,但这并不代表自己能马上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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