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还有别的院子,要不换个地方住?”
男人乍一开口听上去是在商量,却多了几分当事人都没有察觉到的轻柔。
“不不不,梧桐苑挺好的。”
释慕槐连连拒绝,头摇得果断。
今晚的事虽然心有余悸,但其实这么多年也见过不少比这更血腥的场面。
并且她的情况特殊,万一哪天被其他人撞见她会‘遁地’术,还不得被当做妖孽烧死啊!
为了她的小命着想,这里人少安静没有勾心斗角,是最合适的。
男人听此面上冷峻严肃,郑重其事地解释:“这里守卫稀薄,保不准下次还有刺客。”
释慕槐寻思着,这话可不像是某人一贯的作风,他又在打什么算盘?
“今晚只是意外,你要是怕我死了无法替你完成任务,可以多派点人守着。”
释慕槐直勾勾地盯着他,对,一定是这样!
蓝朝桉看她眸色认真,不似在开玩笑,脸色一沉:“那本王就不多管闲事了。”
转头对着身侧的离风吩咐:“让人将这里处理干净。”
说完便转身离开,果断决定,似乎还带着点怒意。
释慕槐并未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这男人的性子捉摸不定,气不气关她什么事,她要是当真可就太傻了。
有模有样中气十足地朝门口喊了一声:“恭送王爷——”
某人已经跨出院门口的脚步一个踉跄,面色有几分不自然,所幸天黑没人注意到。
蓝朝桉走后释慕槐亲自盯着那群人处理,生怕他们打扫不干净,当然至于尸怎么处理的她一点也不想知道。
无意间走到了他们刚刚藏身的柱子边,笑着拍了拍柱身,像是犒劳大功臣一样。
“今晚可得谢谢你们了,不然我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余光瞥见另一侧柱子旁的一摊湿润,往前走两步蹲下,血迹已经快要干涸。
刚好此时风向一转,院中刺鼻的血腥味袭来,而她刚才处于上风位竟一直没闻到更没有注意他这边。
释慕槐身上紧绷,他竟然受伤了!
从头到尾一声不吭,甚至刚刚还和那些人交战。
又想起刚才看见他左手拿着匕。
难不成伤到右手了?
想到这些,她心底颇为复杂。
不是她自作多情,这样看来他分明是正式打斗之前就受伤了,说不准就是当时带她一起撤退时。
可他身上肯定是没有箭端的,这一点她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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